第72章(1 / 2)

赐婚(重生) 蛋挞君 2486 字 1个月前

肖祈应声倒下,月云生下意识抱着他,两人坐在了血泊之中。

杜阮带人匆匆赶来,一进门却看见一地死人,然后月云生正悲痛欲绝的抱着肖祈。他顿时便察觉事情有变,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见月云生冲他说道:“杜大人,快宣太医!有人刺杀九殿下,殿下为了保护我与他们殊死争斗,现在受了重伤!”

杜阮震惊地看着他们,月云生正泫然若泣般地抱着重伤昏迷的肖祈,他盯着肖祈和月云生,眼中情绪风云变化,但最后只能僵硬地扭头吩咐一旁的人,咬牙切齿地道:“还不快去宣太医。”

散落的长发盖住了月云生大部分脸,而肖祈身上血迹斑斑,流出的血染红了大半边身子,此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杜阮死死盯着他们,心中恨极。肖祈向来顽劣成性,众人道他是手无缚鸡之力,可他觉得并非如此,所以特意派了二十好手今夜来天牢,饶是天下第一高手的斋月楼主月云生对上这二十人,一个人想要在短短时间内解决也是不容易,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肖祈的身手竟好到能够凭借一人之力,把这些人一举全灭!

“九皇弟怎么样了!”

显然肖临已经接到信,竟带着几个太医和一群侍卫一起赶了过来,杜阮深知,此刻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月云生见肖临赶到,心已经安定了不少,但面上还是惶惶:“大殿下!”

肖临见自己最疼爱的九皇弟此刻正生死不明倒在血泊中,虽然提前得了信,可还是面色陡然一变,立刻让太医赶来,他虽也是急色,但还是宽慰道:“弟妹别急,你放心,只要有我在,阿祈就不会有事。”

月云生听见,心中也是动容。肖临虽已经封王,可此刻却仍自称我。月云生悲戚道:“皇兄,请您替阿祈向陛下陈情,请陛下一定要为阿祈做主,他本被诬陷,心已是苦涩之极,此番这些贼人竟还敢闯入天牢,企图杀人灭口,真是目中无人,大胆之极!”

“你放心,此事我一定如实上奏父皇,早日还阿祈清白。”

“文瑾在这里替阿祈,谢过皇兄大恩。”月云生本想起身行礼,却被肖临抬手挡住了。

“弟妹,你放心,万事有我。”肖临郑重道,“我不会让阿祈出事。”

“王爷,九殿下这伤不轻,还请今早回宫诊治。”太医们诊治完后,正色说道。

“好,”肖临点头,转头吩咐人送肖祈回丽正殿。

可一旁的杜阮却上前一步,面露难色:“王爷,陛下旨意不可违背,若是九殿下此刻擅自离开……”

“杜大人。”肖临冷冷一笑,“此事本王自有分寸,就不劳您关心了。若是将来父皇怪罪下来,本王自会一力承担。”语毕,他便根本不理会杜阮,带着月云生和肖祈便从天牢里头扬长而去。

杜阮阴沉着一张脸,浑身上下冷气四溢。周围的人都不敢轻易和他说话。

最后终于有人战战兢兢地问道:“大人,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哼。”杜阮冷笑一声,便从牢中大步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只能快步跟上。

第101章

门窗被漏进来的风吹得作响,守在一旁的哈赤立刻悄声过去关紧窗户。

披风从身上滑落,强撑着身体看了大半夜,皇帝批阅奏折有些倦,迷迷糊糊坐在龙椅睡着,此刻也醒来:“哈赤,什么时辰了。”

“奴才在。”哈赤连忙过来,“回陛下,已经三更天了。”

皇帝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总觉得内心不安。

宁静了许久的夜晚,渐渐有大风作响,仿佛酝酿了一整宿的风暴,终于要拉开帷幕。

“宫里头……”皇帝斟酌着慢慢开口,却又禁了声。没有由来的,他心底的不安随着时间一点点蔓延开来,这种感觉太陌生又太熟悉,当初云竹走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样的不安……哈赤候在那儿,静静等他的旨意。皇帝忽然瞳孔一紧,猛地起身,哈赤连忙捡起挂在龙椅上的披风为他穿上,皇帝踱步至殿中,微微吸了口气,低声吩咐:“让人把肖祈立刻带来。”

“是,陛下。”哈赤得了旨意,便转身朝外头走去。可他刚打开殿门,却发现外头的侍卫都被换了一批,多年伴君,哈赤顿时心生不祥,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他面色平静地扶着殿门,两侧侍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无异色,仿佛只是开门看看外头的天气一般。果然,他们便听见哈赤笑了一声,“陛下,如您所料,外头怕是要下暴雨了。”他说着,便慢慢关上殿门。

外头的侍卫见状,也没说话,继续守在那儿。

皇帝见哈赤走回来,便知道事情不对。

哈赤面色严肃,回到皇帝身边:“陛下,外头都不是咱们的人。”

皇帝心底一惊,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陛下……”哈赤见他一动不动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殿门,“奴才怕九殿下那边会有变数,如今该如何是好?”

皇帝听了,忽然轻笑了一声:“外头风云变幻,朕今夜就在此处就寝吧。”

哈赤不明所以,却也只能听命于他。

“是,陛下。”

皇帝眸色深沉,削薄的唇紧紧抿起,这次是他大意了,但外头的人恐怕也不敢对他下手,现在,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他现在只愿肖祈那儿早有准备,否则……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其暴戾的杀意,就算最后鱼死网破,他也要连同当年的那笔账,和皇后一点一点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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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灯火如豆,外头的树却在风中摇曳着,透着窗棂映进来,落在桌上,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魔。

肖墨心神不宁,在案前坐了大半夜,心里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派出去的三个人,现在一个都没有回来,让他敏感地肯定,今晚定有事情发生。

冷淑仪在侍女的陪伴下推门进来,见他抬头看着自己,便柔声道:“殿下,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安寝吧。”

还没等肖墨说话,外头却有一个黑衣人神色匆匆地赶来,一路卷起冷风肃杀不已。他见冷淑仪站在那儿,先是道了声罪,然后便朝肖墨重重跪下。

黑衣人身下的地板有鲜血一点点晕开,肖墨见了,顿时脸色一变,冷淑仪直觉有大事发生,按捺住心底的不解,连忙识相地告退。

肖墨见大门被冷淑仪关上,不安一瞬间扩至最大:“杜阮呢?”

黑衣人心中血气翻涌,仍竭力平静:“杜大人并不在府中。”

肖墨震惊,手中紧握的笔被硬生生掐断:“另外两个人呢?”

“方才属下在半路遭到伏击,与他们失去联系,此刻生死不明。”

漆黑的眼眸此刻冰冷如隆冬化不开的雪:“谁的人?”

黑衣人立即磕头谢罪:“属下该死,对方人不多,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时间也不知是何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