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1 / 2)

待知晓发生了什么后,刘氏愣了愣,半晌才憋出一句:“王妃这是和侧妃死磕上了吗?”

刘氏摇了摇头,委实有些想不通。

拿嫡子去和侧妃做刁难?但凡存些理智,王妃都不该这样做。

刘氏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心中轻叹了声。

有人盼着孩子,如何也不得其法,有人幸运怀上了,却不作珍惜。

真是戏剧化。

秋寒从震惊中回神:“主子,我们怎么办?”

刘氏披上外衫,匆匆朝外走,撂下一句:

“还能怎么办?旁人将戏台子都搭好了,可不就缺我们这些观众了吗?”

一句话,叫秋寒听得呼吸皆轻了些。

戏台子?也不知主子口中究竟是将谁比作了戏子。

如今天际将亮,一抹日色奄奄一息地挂在树梢,刘氏跨进正院时,正院乱成一片。

刘氏左右看了眼,王爷还未到,只零星到了几位后院侍妾。

她一进来,那些侍妾就朝她身边围过来,些许不安地说:“刘姐姐,这、这……”

几人面面相觑,皆有些说不出话来,刘氏在场身份最高,她拧了拧眉,稳定下场面:“各位姐妹稍安勿躁,王妃姐姐必然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这话叫郭氏抬头,不着痕迹地觑了刘氏一眼。

郭氏捻了捻手帕,刘良娣是侧妃的人,这在后院几乎众所皆知,既如此,刘良娣必然不会希望王妃有多好。

昨日侧妃生产,王爷回来时,王妃曾说过侧妃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如今刘氏几乎是将原话奉还。

倒真是对侧妃够忠心的。

郭氏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她敛尽眉梢的轻讽。

在这后院中,她可不信什么姐妹情深,那所谓的后院女子的忠心更是可笑至极。

郭氏抬手抚了抚发髻上朴素精致的玉簪,心中漫不经心地想着,这后院可从来都只有一个赢家。

她想到什么,觑了眼身旁默不作声的方氏和余氏,轻勾了下嘴角。

正院刚传了太医,就派人去请了傅昀。

氿雅在内室中,替庄宜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她偷觑了眼不断端进端出的血盆,心中有些许的不安。

虽说之前,她十分有自信,这次绝不会失手。

可先前王爷的态度,却让她根本不敢放心。

庄宜穗紧咬着唇瓣,冷汗涔涔地脸色苍白,她疼地五官扭曲,颤着音问邱太医:“本、本妃腹中胎儿可……有事?”

邱太医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瞥了眼庄宜穗身下,那处被浸湿透,里衣白皙,如今染上血迹的殷红,煞是显眼刺目。

浓浓的血腥味溢在鼻尖。

邱太医不敢再看,忙收回视线,可他却不知晓该如何回答王妃的问题。

腹中胎儿可有事?

只需抬眸扫尽屋中情形,一眼就可知晓。

邱太医的沉默,似在无声回答。

刹那间,庄宜穗阖眸,突兀地两行清泪落下。

她疼得双手紧攥,可却仰起头,紧闭着双眼,苦涩的更咽闷在喉间不断破碎溢出。

其中悲痛难耐,压抑地叫闻者伤心。

傅昀踏进来时,就听见她哭得压抑悲腔,似崩溃绝望,连歇斯底里都显得无力。

浓厚的血腥味让傅昀拧起眉心。

傅昀语气有些不好地问向太医:“王妃如何?”

邱太医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恭弯了身子。

傅昀心下稍沉,他朝庄宜穗看去,却见她浑身的血迹,哭声不知何时停下来,只空洞地睁着双眼,连他进来也不曾多瞧过一眼。

就算先前又再多怀疑,如今见她这副模样,傅昀心中仍颇有些滋味。

氿雅跪在一旁,哭得无声压抑。

她知晓,主子必然悲伤过度。

若说,先前主子的身子还有一丝可能怀上身孕,可自从下了这个决定后,就再没有希望了。

她手脚并用,爬到傅昀身前,抱住他的腿,不断哭求着:“王爷!王爷!您怜惜怜惜王妃罢!”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