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对不起。”柳晓旭想要抚上她的脸，却没能碰到。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女人感觉到了一股风，信鬼神的柳母自然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回来了。

“晓旭，是不是你回来看妈妈了？”老太太看着前面的空地悲戚的开口。

“妈，你怎么会……”柳晓旭还以为她母亲看见她了，她有点惊慌又有点雀跃的看向老人。

可发现她的眼神根本没有对着她，她没有看见，没有看见。

柳晓旭的心情瞬间变得很低落了，她都成这个样子了，她妈妈怎么可能看见她。

但可能是因为母女连心吧，柳母硬是觉得柳晓旭就在她屋里。

“晓旭啊，妈妈看不见你，但我知道你就在这儿。能不能告诉妈妈，你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柳母说着说着就开始落泪。

作为父母的在孩子出了意外之后除了不可置信和愧疚心痛以外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也不仅是为了找出原因去找到责任者将其惩罚，更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孩子在走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可能也是出于一个让自己好受的原因吧，他们更希望自己孩子离开这世间的时候并没有受到非人的待遇和痛苦，只希望仅是一个意外。

但如果是人为自然会把失去孩子的痛苦发泄在那些还他们失去孩子的人身上了，去宣泄那种本不该受到的痛苦。

老太太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如果是其他人在肯定会以为她精神出了问题。可在旁边的柳晓旭却是认认真真的听着不同于上一次过来见她，这回她母亲是真真实实的跟她聊了一次天。

记得上回她来的时候她母亲虽然每天盼着她的消息，但还没有现在这么悲怆，还是相信着她女儿在世来着。

柳晓旭这几天一直陪在柳母身边，柳母也一直相信她女儿在她身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而她儿子在旁边却是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母亲。

最终警方那边确认了柳晓旭的身份，而且法医鉴定柳晓旭的确是溺水而亡，并没有其他伤口。

这也表示了她并没有遭遇其他，这让柳晓旭的家人也是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最后听警察说柳晓旭因为遭受网络暴力心情很不好，还因为被同事陷害被公司开除了。因为彭浩的事情当时闹得挺大，也让人知道了他故意打印一些针对他同事的信息贴在了公司门口的事儿。

老太太听出了警察语气里的意味就直接反驳：

“我女儿不是自杀，她不可能自杀！”

她不信是因为柳晓旭虽然一直一个人生活，但不是一个内心太过脆弱的人，她家里还有一个老人，怎么可能会扔下自己的母亲先走。

“老人家，我们没有这么说。”民警看柳母激动就赶紧解释。

“你们说的那个意思就是这样。”柳母因为伤心过度，语气上也稍微强硬了一些。

“妈，晓旭她，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警察同志也只是推测，您不要这样。”柳晓旭的哥哥柳晓龙倒是觉得有可能。

“你也觉得你妹妹会那么做？她怎么可能，我还在呢，她怎么可能……”柳母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知道，她不会的，是我的错，妈，你不要伤心了，身体要紧。”柳晓龙赶紧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