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2)

皇弟(重生) 则慕 2642 字 7天前

雨沐哭道:“是二小姐,是二小姐!”

“还在撒谎!”吴夫人满脸是泪,站起来指着她道,“丹雪根本不爱吃那东西,家中买了以后,她也从来不取,如何赏赐给你!”

雨沐别无他法,对着吴夫人的方向狠狠磕了两个头,而后抬头,哀切而绝望地看着吴若彤:“是大小姐……是大小姐……”

吴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吴若彤,吴若彤嘴唇轻颤,指着雨沐道:“贱婢,你何敢污蔑我?!”

雨沐的哭声响彻岳秋殿:“是大小姐,她知我已有意中人,不愿随嫁,便赠予我栗子,让我时时可以服用……”

容常曦看向站在一侧的容景祺,见他脸色煞白,虽看着还是很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手已泄露出太多。

容景谦询问地望了皇帝一眼,皇帝沉着脸道:“此案错综复杂,狄卿,你来审讯,华卿,你在旁协助、记录。”

他有些疲惫地往后靠了靠,显然这场会审所需要的时间会大大超乎他们的想象。

狄简和华君远拱手应下,狄简将自己面前的桌子一拍,厉声道:“吴家女,上前受审。”

吴若彤求助地看向吴孟然和吴夫人,吴夫人并非吴若彤生母,此时望着她的眼神已是恨不得生扒其皮,口中喃喃道:“难怪你当时非说要云浣去……”

吴孟然则道:“狄大人让你走过去些,愣着做什么?!”

吴若彤很快又看向容景祺,容景祺却并不看她,只盯着坐在椅子后的狄简和皇帝。

最终她缓缓地走到雨沐身边,轻轻跪下。

周医师被带了下去,雨沐在旁边则几乎难以抑制地趴伏在地,狄简盯着吴若彤,道:“你为何要唆使二皇妃的婢女服用板栗?”

吴若彤颤声道:“我只是见她不愿去,所以顺手帮了这么一个忙,并没有任何含义在……”

狄简沉重地摇了摇头,道:“那么,听其描述,从雨沐换成云浣,你也早有准备?为何是云浣?她也同样有个情郎在吴府,为何她愿意随嫁?!”

“方才云浣的父母,还有黄尧,不是都说了么!”吴若彤吞了口口水,结巴地道,“说、说是因为七皇子指使她干一件事……我怎么会晓得呢?只是她自己同我说,她想要去随嫁的,恰好雨沐不想去,我便想着可以成人之美!”

狄简扯了扯嘴角,道:“云浣此前在吴府但任何职?”

吴若彤像是想撇清什么,立刻道:“云浣同我并不相熟,她是家妹的婢女,虽不贴身相守,却也负责家妹的衣食住行……”

狄简道:“照这样说,云浣同你确然没有什么关系。”

吴若彤点头如捣蒜。

狄简又一拍桌,怒道:“既是同你无关,又为何要同你说自己想随嫁的事情?!她不可以直接同二皇妃说吗!”

容常曦早就听闻狄简审案子十分喜欢拍桌摔东西,声音也极大,万万没料到皇帝面前他亦如是,只觉得耳边隆隆作响,而跪在他面前的吴若彤想来更是备受折磨,旁边的雨沐已被宫人给拖了下去,吴若彤独自跪在冰冷的砖面上,不由得又抬头,看了一眼容景祺。

她满脸是泪,看着十分凄惨,容景祺仍不看她。

☆、审判3

狄简道:“吴若彤, 你东张西望的做什么,本官正在问你话!”

吴若彤仍是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容景祺终于开口了:“狄大人, 我不太明白, 为何要抓着吴若彤这般审讯,横竖她也只不过是安排了一下两个女婢之间的交换, 这能代表什么?若换药之事是她安排的, 她也大可以直接找上雨沐,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吴若彤眼泪漱漱落下, 她看着容景祺的侧脸,几乎要露出一个笑容, 勉强又止住了, 道:“不错, 正是如此。”

狄简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容景谦道:“或许有个人会知道是为何。”

容景祺转头, 怒视容景谦,容景谦冷静地看了他一眼, 外头福泉听到容景谦说了这样的话,立刻将一个女子给带了上来。

那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小袄,头发却有些凌乱, 神色也比之前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惶恐,她一入殿,竟没有管高台上的皇帝,而是对着吴夫人和吴孟然连连磕头:“老爷, 夫人明鉴,奴婢是无辜的,奴婢是无辜的……”

吴夫人连哭都停止了,不可思议地道:“雾依?!”

吴若彤怔怔地望着雾依,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脚上。

她喊出雾依二字,场上众人更是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容常曦看了周围一圈,只有华景策和容景谦神色淡定。

皇帝揉了揉眉心,道:“这是那两个婢女之一?怎么回事,不是死了吗?”

狄简也愣住,奇怪地看着华景策。

华景策起身,在狄简和皇帝面前单膝跪下,拱手道:“那日在大理寺审问完毕后,微臣和二殿下见雾依浑身是伤,念及她确然无辜,便让人将她带去了好一些的牢房,换了衣服,好生修养。她原先居住的地方,则换了一个女死囚犯,谁料第二日……相距极近的两个牢房内的云浣和那女死囚犯,竟都撞墙身亡。”

容景谦也对皇帝攻受躬身,道:“是儿臣擅作主张,让华大人暂时隐瞒此事。”

狄简奇道:“那云浣撞墙自杀是羞愧难当,不难理解,可那女死囚怎的也随她自杀了?奇也怪哉!”

华景策点头:“唯一的可能,便是她们并非羞愧撞墙自尽,乃是有人潜入大理寺,杀了他以为的云浣和雾依。好在阴差阳错,雾依竟捡回一条性命。”

华景策话音刚落,雾依便低声哭了起来,道:“诸位大人明鉴,奴婢绝无谋害任何主子之心,奴婢全是被冤枉的……”

狄简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碍着圣上在一旁,只道:“大殿之上,嚎哭成何体统?下药之事的前因后果,你且一一道来!”

雾依忍着眼泪,点点头,道:“二小姐出嫁前几日,大小姐忽然来了一趟,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大小姐离开后,二小姐便给了我一个瓷瓶,让我在新婚当日,将瓷瓶中的药水倒入二皇子的酒中……”

“荒唐!糊涂!”狄简怒道,“二皇子何等身份!贱婢竟胆敢谋害二皇子?!”

雾依吓的连忙磕头,道:“非也,奴婢害怕,便问二小姐此为何物,二小姐说是……说是……”

“是什么?!”

“是助兴之物……”雾依哭着捂住脸,又是羞恼又是苦涩,“二小姐说,这是大小姐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