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孟州立马又抹去那个想法,他怎么会把自己跟一条狗做比较,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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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宗庙开年的祭祀大典,声势浩大,场面恢宏。
大典上,帝后成双成对身着冕服,高高站在高台中央,周围皆是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盛长乐身着华丽礼服,站在诸多命妇之中,看似不起眼,却又总是惹人瞩目。
她不经意的偷瞄了一眼皇后的方向,想到自己振奋人心的计划,唇角微勾起一丝窃笑。
阿西办事果然很效率,趁着祭祀大典的时候,无声无息的就把殷嬷嬷给绑了。
皇后发现殷嬷嬷被人绑走已经晚了,不过她今日祭祀大典,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心思理会。
倒是瑶妃,听闻殷嬷嬷失踪,顿时面具底下的面色有些难看,再加之看到命妇之中盛长乐突然也不见了踪迹,她更加心下一沉。
她也只得假意身体不适,请得皇帝恩准之后,提前离开太庙回宫。
路上坐在马车里,瑶妃便已经焦灼不已,悄声吩咐身边亲信,“让人去找!实在不行就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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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还在四处寻找殷嬷嬷的时候,殷嬷嬷已经被五花大绑,昏迷不醒的,被关在了一间阴暗不起眼的地牢里。
殷嬷嬷先前在太庙突然被人打晕,再次醒来已经身处在暗室之中。
她一时不明情况,大喊大叫,奋力挣扎,想要挣脱身上绳子。
直到房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推开,门口一阵明亮的光线投射进来。
殷嬷嬷朝着光线看去,就见几个人影正背着光站在那里,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模样。
她惊恐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绑我!”
对方清澈悦耳的嗓音回答,“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个贱婢!还真当自己是哪号人物么?”
片刻之后,殷嬷嬷才看清,门口站着的女子披着贵重华丽的斗篷,一身贵气逼人,娇美不可方物,正是熙华郡主盛长乐带着人一步步走了进来。
殷嬷嬷大吃一惊,脸色微变,“熙华郡主,你这是寓意为何!”
盛长乐面上带着笑意,让阿西把那个木盒子拿出来,呈到殷嬷嬷眼前,幽幽道:“你说呢?当然是为了算一算这笔账!总不能让我的人白白赴死吧!”
殷嬷嬷看着盒子里那些牙齿,便明白盛长乐是什么意思了,她要给秦嬷嬷报仇,但是又奈何不得太后,便找到了她头上来。
她顿时浑身一震,脸色煞变,心底都凉了半截,咬着牙道:“我,我可是太后娘娘的心腹!连皇后娘娘都对我礼让三分,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到时候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必不会善罢甘休!”
盛长乐冷笑一声,却不理会她的咆哮,只是朝着身边阿西勾了勾手指,眸光一冷,狠厉道:“动手吧,我要她跟秦嬷嬷一样,只剩这么些牙齿!”
一想到秦嬷嬷被她们折磨致死,盛长乐心里就恨得牙痒痒,虽然她从来不愿沾染鲜血,也不愿意杀人,可是这次,为了秦嬷嬷,她愿意破例一回,让太后这个帮凶左右手,也试试秦嬷嬷的痛苦!
想到这里,盛长乐还隐隐觉得痛心疾首,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阿西收到命令,便叫人上去,将殷嬷嬷用绳子牢牢绑在一张椅子上,又让人把专用的拔牙刑具取了过来。
本来阿西是说,“场面不太好看,夫人不如出去侯着,免得不小心溅了血不吉利。”
盛长乐不愿,她要亲眼看着殷嬷嬷被拔牙的痛苦,才能解心头的恨意!
殷嬷嬷看盛长乐是来真的,一时愈发恐慌,“你不能这么对我!不是我杀的秦嬷嬷,不是我,我也是听太后的命令,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去找太后……真的不是我!”
盛长乐又问,“秦嬷嬷的尸首现在何处?”
殷嬷嬷道:“太后不是说过了,绑着石头沉到九州池下去了!”
盛长乐心下一沉,果然……
一声令下,阿西已经掰开她的嘴,给她把刑具架上,露出牙齿,合不拢嘴。
她还在不停哀嚎、挣扎、威胁,可都无济于事。
阿西手下的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听看命令之后,用钳子夹住殷嬷嬷的牙,熟练的用力往外一抽。
一时惨叫声音惊天动地,震耳欲聋,鲜血溅射而出,殷嬷嬷一颗门牙被连根拔起,带着鲜血滚落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所到之处都留下了血痕。
本来盛长乐还以为她能亲眼看着的,可是见这情形,她顿时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连忙侧目躲避。
画面实在太残忍血腥,惨叫实在毛骨悚然,想了想,盛长乐决定还是不看了。
盛长乐把事情交给阿西,便去了听不见惨叫,私宅的正堂暖阁之中,烧着炉子,喝着热茶等候。
阿西办事利落,小半个时辰之后,便已经回来回禀,“夫人,牙已经拔光了,可还有何吩咐?”
盛长乐问,“她可有说什么?”
阿西摇头,“这种人嘴风都很紧,不然也不会得到太后重用。”
盛长乐倒是想知道,她嘴风到底多严,她也想知道,太后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想了想,饶有兴致的说道:“你就跟她说,如果她愿意把太后那个骇人听闻的秘密告诉我,作为交换,我可以考虑饶她一命,要不然就继续折磨她,直到跟秦嬷嬷一样,再送她赴死!”
阿西应声,“那属下把她指甲盖拔了。”
盛长乐光是一听都打了个哆嗦,捂住自己的手,实在无法想象拔掉指甲盖会有多疼。
还好她不用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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