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纯纯惋惜地摊手:“早晨来学校的时候看到你男朋友在小路那边帮忙,还以为他没空陪你吃饭了。”
宋初微微一笑,没有接话,挥了挥手就拎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走在路上,宋初给王默打了个电话:“默默,你知道田纯纯吗?”
“田纯纯?她怎么了,招惹你了?”王默三两口把自己的午饭吃完,十分兴奋,“要撕逼吗,带我一个!”
宋初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抽搐:“不用了,我就是打听一下。我跟她接触不是很多,对她不了解。”
那边王默“呵呵”一声:“你在学校里有几个了解的人?如果你说的那个田纯纯是我知道的田纯纯的话,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听说她本科毕业论文,就是把室友的论文偷了,改了名字交上去的。”
宋初下意识打开自己的包看了一眼,虽然她还没有开始写论文,但是金文的解读工作已经快要结束了。
宋初找到梁京墨的时候,搜寻工作才进行了不到一半。看到宋初带着外卖小哥过来,众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洗手吃饭。
挖蛋糕的梁京墨在一堆吃盒饭的人之中十分显眼,宋初帮他掰开筷子,打开盒饭:“蛋糕不能当饭吃,你多少还是吃点饭,跟个孩子一样。”
昨晚刚说他像爸爸,今天就说他像孩子,梁京墨挑了挑眉,充耳不闻。
“找了一上午了,发现什么了吗?”宋初转头问楼半夏。
楼半夏耸了耸肩:“暂时还没有,花坛已经翻了一半了。一边翻还要一边把挖出来的东西种下去,也是够麻烦的。”
挖开花坛属于破坏公共设施,申请的时候他们碰到了一点麻烦。
“说起来,那个小姑娘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这个花坛是三年前刚建好的,她该不会是在花坛被建起来之前就出现了吧。”
“这我也不太清楚,我上学期间从来没有碰到过她。应该是最近刚刚出现的,不至于在花坛建好之前就有了。”
“那就好,否则我们还得把花坛整个拆了……”楼半夏咬了一口南瓜饼,想想都麻烦。
李双舔着自己宋初特地做成冰棍形状的香烛,缩在树荫下:“拆倒是好拆,就怕那个更年期妇女让我们再给它砌上。”
宋初皱了皱鼻子,更年期的女人,是比较难搞。
“下午我就留在这里帮忙吧,资料我已经都借好了,晚上回家做也可以。”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自然不会有人拒绝。
田纯纯下午在图书馆没有找到宋初,竟然找到了花坛这里,看到宋初戴着手套蹲在花坛里挖土,她也凑了上去,说要帮忙。
被田纯纯拖住的刑警一脸为难:“姑娘,我们这里不允许无关人员进入的。”
“宋初不也在里面帮忙吗,为什么我就不可以?”田纯纯还是不肯放弃。
宋初听到田纯纯的声音,一阵头疼,低着脑袋只管往下挖,就当不知道田纯纯来了。
“宋初和你不一样,她是在编人员又对这件事比较了解,她当然可以进去。好了,我还要忙,你就别在这儿捣乱了。”忙碌的刑警撇开田纯纯,没有注意到她若有所思的目光。
下午将近四点,终于有人发现端倪。
在花坛西北角落里,发现了一节指骨。
众人立即围了过去,将那一片挖开,果然陆陆续续挖出了其他的人体骨骼,看大小粗细,应该就是小女孩的尸骨了。
“颅骨还没找到吗?”梁京墨通知了卢倩媛前来,卢倩媛分拣了尸骨,却没有看到颅骨。
宋初刚想说还没有找到,李双就拎着一个布包过来了:“在这里。”
布包被打开,里面果然是一个小小的颅骨。
在颅骨的嘴巴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卢倩媛小心地将颅骨口中的东西取了出来,那是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有红色的痕迹。
梁京墨看过之后,认为木牌上原本用朱砂画着某种符箓。而木牌本身是桃木的,能够将小女孩的魂魄压制住。
现如今,木牌上的符箓逐渐消失,力量减弱,不能完全压制小女孩的魂魄,所以她才能出现。假以时日,小女孩说不定能完全摆脱这木牌的桎梏。
日头落下,凉意袭来,宋初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看来,又是一桩凶杀案。”
摘下脏兮兮的手套,宋初刚拿起自己的包就发现了不对劲,她记得为了方便随时拿东西,包的拉链只拉了一半,现在却拉上了三分之二。
想起田纯纯之前来过,宋初赶紧拉开拉链,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钱包、手机、纸符、显影水都在,宋初松了口气。
因为要在此帮忙,在过来之前,她已经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和借来的书都送到了宿舍里。
梁京墨看她一直在扒拉自己的包,探过来问是不是少了东西。
宋初撇了撇嘴:“大概是有人想做些小动作……我的警官证不见了。”
宋初一打开自己的钱包,就发现放在最外面的警官证不翼而飞了。
她一般不会把警官证拿出来,所以一定是被某个人拿走了。
目前看来,只有田纯纯最为可疑。
可是,她拿走她的警官证干什么?
梁京墨皱着眉看着宋初钱包中空出来的一格:“怎么回事?”
“大概是被人顺走了,梁老大帮我补一张呗。”宋初没有直说是田纯纯,毕竟她也只是怀疑而已。
晚上,宋初为了尽快将金文解读的最后工作完成,直接住在了宿舍。王默躺在床上咬着苹果:“自从你开始工作之后,就一直很忙的样子,平时都见不到人,你到底是在哪儿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