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郎等的是个极流高手,清岩听了不觉松了口气,极流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最强吧,王大哥连简冰都能打发,自然不会怕这个不速之客了!
可清岩却发现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王天郎说话的语气和神色隐隐透出一点忧色,远没有刚才对付简冰那样轻松淡然,他显然是有顾虑有担忧。
见此,清岩的心顿时“咯噔”一下,连忙问道“王大哥,就算这个人已经从极流到了最强,你也不会怕他吧?”王天郎轻叹道“清岩我不是怕他修为会有多高,他就是再高也高不过简冰,我是有一些顾虑,这个人我是不愿和他动手的。”
清岩奇道“那他究竟是什么人?不是你的对头吗?”王天郎苦笑道“现在还说不上,很多年前我和他还是朋友,而且是极要好的朋友。”清岩微微一惊,道“既是好朋友,你怎么……”
王天郎接着道“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以前和现在差别很大,这都二百多年了,我和以前的那些朋友一直没有联系过,一是我一直在静心修炼,二是我也无意与他们联系,因为我觉得我与他们已经不是同道之人了,不过,我自以为他们也会把我忘了,可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他还是找上门了!”
清岩听后,微一寻思,道“王大哥,你既然不愿和他见面,避开他就是了,他找不到还能怎样。”王天郎摇头道“哪有这么容易,我在兴隆山隐修他们都知道,这次来的这个对我更是了解,前些日子他已经来过一次,当时我正在修炼的最关键时刻,早用禁制把这附近十里方圆隐藏了起来,他不得其门而入,也知道我的脾气,不敢强行硬闯,就留言与我,说过几天再来。他临走之时,又发现四周还有人在这里游玩,就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抓了起来,……”
“啊”清岩一声惊叫打断了王天郎的话,随后他又急急问道“原来就是你这个……朋友把兴隆山和整个兰州城弄的人心惶惶,鸡飞狗跳的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天郎略微犹豫一下,才道“他对于普通人很是厌恶,他一向喜欢独居,他修炼隐居之处,别说方圆十里,就是百里之内也是罕有人迹。其实,多年前我和他差不许多,兴隆山也是一个禁地,最近一二百年我性情有所改变,就撤去了一些禁制,这样兴隆山的游人才渐渐地多了起来,他与我许久不见,以为我还是老脾气,就替我做了主,前后几天时间,就把五百多人抓了起来,困在了一个山洞之中。”
清岩听的是直皱眉,暗道“王大哥的这个朋友做事也太不动脑子了,哪有这样给人帮忙的。”嘴里也道“王大哥,他行事也太鲁莽了,这不是给你惹麻烦吗?”
王天郎却道“麻烦虽有,却也还没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在兴隆山折腾的时候,我是丝毫不知,等我功行圆满才发现兴隆山出了事故,一察看便知是他来了,又见了他的留言,我虽是生气可也是无可奈何,在兴隆山又一番搜索,就找到了他困人的山洞,唉!”他说到了这里不禁一叹。
清岩听的也是有点奇怪,就道“王大哥,既然你都找到了困人之地,就该先把人放出来才对呀!”
王天郎叹道“清岩你说的是,只是当时的我还有一些顾虑,再说那些人也只是昏迷了过去,没有生命危险,我就没有立刻救人,而是去了兰州城,看看那里究竟乱成了什么样子,结果就遇到了你和飞星剑莫言鑫。”
听他说完,清岩道“这可真是缘分了,那天我只是路过,并没有想去望波楼,没想到走到那里就被你引到了楼上,王大哥,当时城里不少人,你怎么就找上了我?”
王天郎笑道“城里人虽多,可修真之人却也只有你和莫言鑫二人,莫言鑫是觉得我行踪可疑就缠上了我,而你却是身负太清道力的崆峒派弟子,由于我认识燕行云,这样我就有意引你上来,想问问你和燕行云有没有关系,哪知道真是缘分使然,他竟是你的师叔祖,而你谈吐气度也是让我好感大生,所以我就诚心交你这个朋友了!”
清岩也笑道“王大哥你是看得起我,我一个修真小辈,能得你看重,实在是荣幸之至!”
王天郎摇头道“修为高低那是其次,你的人品气量才是让我欣赏的地方,尤其那句“同是修真,有何必分的那么清楚”更是叫我深以为然,清岩,我是真心与你相交,我别的不求,只希望你以后一直会拿我当朋友!”他语气真挚,眼里渴望之情更是满满。
清岩听的是大为感动,忙道“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既然都叫你王大哥,自然也是真心实意的与你结交了,只要你不嫌我这个小弟烦,你就一直是我的王大哥。”
天郎听的高兴,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清岩见他笑的畅快,刚才的那点忧虑也是大笑中一扫而空,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等王天郎笑完后,才又问道“王大哥,我看你刚才似乎有点心事,是为了那个朋友吗?”
王天郎笑容一敛,叹道“正是,我与你相遇后,心情极佳,回到兴隆山后,就想先把被困的那些人放出来,可那个姓莫的死缠着我不放,我一生气就把他困在了一个地方,正准备施法解开那洞外禁制的时候,又有三个华山派弟子来了,接着你也到了兴隆山,在后来姓莫居然挣脱了我的禁制,这一来我就先要对付他了,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不小心伤到了你,在你疗伤的时候,我就抽空把人都放了,兰州城随即就风平浪静,可这兴隆山又有了一点波澜,我对华山派和简冰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我是想打就打,想和就和,简冰虽强可我也能狠下心来对付,可我这位朋友,对付他就没那么干脆了,毕竟我们曾经一同患过难,彼此之间有很深的交情,真是打也打不得,闹也闹不得,我犯愁的就是这个,如果到了最后真要动起手来,那可是个头痛的事情。”
清岩见他如此为难,忍不住问道“王大哥,你这位朋友找你究竟有什么事?他既是极流高手,应该也很有名吧!他怎么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