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被让进了李自成的帐篷里,紧跟着开始讲述蓝田县。
“蓝田县军队很精良,当年我在蓝田跟着我大哥的时候,曾经跟其交过手,他们擅长使用一种叫做鸳鸯阵的阵法,很是可怕。”
“鸳鸯阵?”
李自成听了这话好奇的询问,这时刘宗敏道:“据说是从戚少保的抗倭军学的,就是军队中找出十一个人,一人为队长居中指挥,两个盾牌手,一个大盾牌手,一个小盾牌手,然后是两个狼筅兵。”
“狼筅就是一根毛竹,上面的枝丫不砍下来,在枝丫上拴上刀片,用起来十分锋利,可以格挡住各种刀剑,我们当时没少吃它的亏。”
“然后后面配备四个拿长枪的,两个拿镗钯的,如此组成鸳鸯阵,战斗的时候短兵器很难进的了他们的身。”
刘宗敏给李自成介绍蓝田县最多的兵种鸳鸯阵,李自成听得很认真,他觉得这个战法很好,如果给他一个根据地,他有点想试试这种方法,也训练一批鸳鸯阵士兵。
其实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战斗方法,而且只要稍微有点实力,愿意模仿,很容易模仿,盾牌用不了弹道盾与警用防暴盾牌,可以用普通的木头外面包铁皮的盾牌。
在没有重火力的古代,其实都是差不多的,战斗力也没有差多少,至於狼筅,这个更是多得是,竹子陕西还是不缺的,其他地方也不缺,就地取材更简单,甚至比给士兵们制造军械简单的多。
红缨枪,这个是农民军内装备最多的武器,原因没有别的,用铁最少,只要一个铁头就可以,后面找根木头杆子就行了。
至於这个木头杆子不直,亦或者有别的毛病,不重要,能捅人就行。
至於镗钯,这东西没有,可以用三股叉子代替,就是农民用来插牛粪的叉子都行,这些东西都太简单了,李自成可以轻易搞到,都省的军队制作武器了。
刘宗敏没想到自己介绍一下蓝田县的武器装备,竟然会让李自成生出了改良军队的想法,不过这也算是自己来到李自成军队的第一份建言吧。
李自成听了蓝田县的主要军队之后,刘宗敏再次介绍:“另外蓝田县,有猛将李朝猛,是李朝生的族弟,勇猛无双。”
听了这话李自成看着刘宗敏道:“与兄弟比如何?”
刘宗敏的实力在义军中是有目共睹的,有人称之位义军第一好汉,虽然听起来很像是吹牛逼,不过也差不多了,刘宗敏的战斗力在义军中绝对是拔尖的,能与他一战的人,不超过五个人。
王自用如此看不上刘宗敏,却一直干不掉刘宗敏的原因,就是刘宗敏太能打了,这种能人就算王自用都没办法无视,更多是不重用他,要说杀了,王自用也是不舍得的。
这时刘宗敏听了李自成的问话,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不是其对手,曾经两度与之交手,都未曾撑过二十回合。”
“二十回合?”
李自成很吃惊,在他想来这个李朝猛最多也就跟刘宗敏伯仲之间,哪怕能胜利也就是稍胜一筹的样子,可是二十回合都撑不过去,这就离谱了。
想到这里李自成感慨道:“世间竟有如此猛人!”
刘宗敏这时也想起了跟李朝猛交手的过往道:“那人非人力可以胜之,若想胜之,当以大军合围方可取胜。”
听了这话李自成点头道:“还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吗?”
刘宗敏道:“对了,蓝田县还有一门大炮。”
“大炮!”
听了这话李自成心中一惊,大炮这东西他打过交道,真正是个大杀器啊,就算不用大炮攻击,单单用这大炮作为威慑,便是十分恐怖。
刘宗敏道:“是的,当初在蓝田争霸的过程中,那门大炮居功至伟,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所以李兄要是进攻蓝田,一定要小心敌人大炮。”
听了这话李自成再次确认:“对方只有一门大炮吗?”
刘宗敏点点头道:“没错,只有一门大炮,那门大炮是当初清峪土匪飞天雕从陕西边军手里买的。”
听了这话李自成呵呵笑了:“若只有一门不足为惧,我们跟洪承畴部战斗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大炮,威力虽强,不过开过一炮之后,第二炮需要许久,而且杀伤力顶多十几个人,可就动静大一点。”
听了这话刘宗敏没多说什么,李自成却不在意,紧跟着刘宗敏道:“这就是三年前的蓝田县,不过现在蓝田县吞并了长安县,柞水县,商洛县,四县合一,肯定又壮大几分,以前蓝田县兵马应该在两千余人,现在应该有一两万人了吧。”
刘宗敏说着,李自成听了这话道:“差不多,不过蓝田县听说民生很好,民生好的地方,百姓多不愿当兵,因此兵员不会太多,不过具体数量要派探哨前去探查。”
刘宗敏点点头道:“理应如此。”
李自成听了个大概点头道:“来人,去摆酒宴,欢迎刘兄弟入伙。”
“是。”
李自成的农民军刚抢了白水县,因此军中倒是不缺少牛羊,这时杀牛宰羊做食欢迎刘宗敏入伙。
刘宗敏欣然同意,一时间宾主尽欢。
蓝田县衙,李朝生的办公室内,棚顶的LED灯把屋子照的亮如白昼,整个书房内无数的人在忙碌,要打仗了,主簿们要进行钱粮核对,参谋们正在星夜在沙盘上演练,防止战斗出现错漏,虽然战斗没打响,可是这场战斗的预演战争已经在沙盘沙杀了个昏天黑地。
参谋部已经进行了不下於二十次的推演,在不断优化战斗过程与战略战术。
而李朝生则是在听白守民的汇报。
“刚才守宫来电报,说贼寇五大统领在白水县衙商议了合兵一处攻打蓝田的想法,不过没有成功,会上,张献忠,李自成,马守应,罗汝才,黑煞神,五个人各自不服气,不欢而散。”
白守民念着情报,李朝生认真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