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众老将重新审视起这个一会阴一会晴,一会犀利一会糊涂,一会强势一会软弱的太子,心里捉摸不准他是个怎样的人,态度微妙起来。
“就算是玩笑太子爷不该开这样的玩笑,这是在抹黑我们这些老将的脸面,荣耀可以不要,但是忠心绝对不能被怀疑!若我铁牛真的像太子说的那样跟那周传雄勾结吞了军饷,那就让老天爷天打雷劈五雷轰顶!还请太子以后不要再这样说!”
突然铁牛义愤填膺起来,气呼呼对宇城墉叫喊道。
宇城墉虽对他的语气不满,但是也看出来这铁老将军跟他身后那群人不同,对国家对西北军绝对忠心清清白白,心里稍感欣慰:“是本殿的错,铁将军教训的是,本殿日后不会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只不过方才寻找贪污证据一说可否能让铁将军放过两位公子了呢。”
明亮的琉璃灯光下,铁牛犹豫起来。
“这…”任老将军受此大辱不能罢休,但是这贪污一事也极其重要啊。
军饷一事,事关整个西北,两个贼人胆大包天侵吞军饷甚至慰安金,将士们辛苦戍守边疆舍命杀敌好不容易得到的银子都被贪污,这事如果传出去,军队岂不暴动。
而且两个贼人,坐下的错事如果就这样石沉大海没有证据证明,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但是他实在为老将军叫屈。
铁牛犹豫再三,最终走到两个一动不动一直看白戏的人身前:“你们两个道歉,跟我们将军真心实意说声对不起,我们这群老家伙就放过你们,你们便可以去找证据。”
身后老将们对于淑妃还有周传雄被揭发一事还心有余悸,见铁牛这般处理也没有异议,而任老将在床上腰疼的死去活来,更没心思管。
宇城墉、李忆安疲累的揉揉眉心。
这铁胆他爹的倔劲儿到底有谁能治得了啊,这两人是会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给人道歉的主儿吗,更何况还是那任老将主动招惹的前提下,这不是天马行空白日做梦烧的说胡话吗。
两人头疼之际,门被人一把打开,哐当撞到墙上。
“爹,干啥呢!”铁胆一进屋就看到自己老爹指着那六姑娘还有既白脸色不善,牛眼怒瞪,吓得赶紧跑过去把他拉到李忆安那里。
方才来的路上,小将士已经跟他讲了这屋里发生的事,连带着既白伤了任老将,他爹不肯放过人家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深知他爹对任老将那个肥猪的忠心程度,他赶紧就赶过来了,一路小跑,生怕他爹给这两个仙儿说什么不客气的话。
这俩仙儿可是能徒手捉鬼的大人物,而且个个记仇,惹到他们可就等于惹到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爹!你干啥呢!这俩人是你能惹的吗,还有将军啊,你咋不帮我看着点我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脑袋比我还少根弦。”铁胆将人拉到李忆安那里,而后又将两人拉到角落里,心有余悸低吼。
李忆安看看这两父子如出一辙的倔牛样,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铁将军对任老将有多么维护,如果他肯听我的哪怕一句话,现在就是我们这边的人了,可铁将军也得听啊,就是因为知道他不听我的,所以我这不赶紧派人去找你了。”
烦躁的吐口唾沫,铁胆完全明白李忆安的难处。
他这爹越老越倔,他这个做儿子的都说不听,甭说这一向以理服人的明威将军了。
“爹,甭管怎样,你那任老狐狸不是什么好人,我现在就告诉你,现在他跟那京城的周传雄还有淑妃有…将军,干啥打我。”说到一半,铁胆胳膊一痛,看过去,正是李忆安打了他一下,眼睛还不停的给他使眼色。
铁胆不懂,李忆安凑过去对他低语一阵他才明白,没继续往下说,而是继续道:“甭管怎样,别跟六公子还有既白公子较劲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你这任老将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脱离他来我们这边,不然等你惹一身骚因他坏了一世清明的时候,你就自己哭去吧,我就不管你。”
本来就是给儿子面子才老老实实站在这听他们嘀咕,不想他竟是要挑拨他跟任老将军的关系,甚至还抹黑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