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就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在几年前就知道了。”陆见晏环胸, 冷眼看着药无患，虽然那个时候的陆见晏还在一心想要和药无患从官配cp线转为友情线, 但他还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陆见晏能知道的事情, 药无患自然没道理不知道。

和陆见晏玩文字游戏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药无患果然一噎,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见晏继续逼问：“我们在一起那天，我弟弟刚从《杀戮游戏》里出来, 兵荒马乱的，你肯定不可能和第五奕讨论这种事情，对吧？而且当时我记得我和你全程在一起, 第五奕根本不可能抽空给你写下这个，这么多。后面的这些天，你和第五奕都在各忙各的，你几乎是我的连体婴，而第五奕却很少有空闲出现。我突然挺想知道的，你是怎么见到的第五奕？”

“就、就那些稀奇古怪的能力，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详细点。”

“好吧，是在我没变小之前。”药无患在陆见晏的重压之下，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垂头丧气的，“你知道的，我消失那段时间去了隔壁宇宙，然后就是我变小回来，被神算子找到。在这中间，其实还发生了一点别的事情。”

“看来那件事情并不是很重要，要不然你也没空研究这个。”陆见晏晃了晃手上的本子，故意说着反话。

“也有可能是我听到的内容太过重要，”药无患既然决定坦白从宽，也就不准备遮遮掩掩了，“重要到让我明白了及时行乐的重要性。这么说吧，我遇到了一个知道所有未来的人，我们如今正在经历的每一件事，他都曾经经历过，一遍又一遍……”

“像陈医生那样？”就陆见晏所知的任务者里，只有陈医生有类似的能力，时间回溯。

“不太一样。”那人经历过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后悔。

陆见晏不是不懂药无患在暗示什么，但他也知道那是不能详说的，而且，他不太不愿意面对由这个问题而展开的后果。

但最终，陆见晏还是在深吸一口气后，问了出来：“所以，我们赢的几率到底有多大？九死一生？”

“不不不，没那么恐怖。但也你知道的，不只有那个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主脑可以同步。”

换言之就是，如果说第一个宇宙，用a办法杀死了主脑，那么在第二个宇宙，a办法就不奏效了，甚至会被主脑利用过来反杀。第三个宇宙要换b办法，以此类推。就像是病毒与杀毒软件，总是在彼此与时俱进着，一浪压过一浪。

“所以总体来说，存活率是一半一半。”药无患道。

“而我们目前遇到的情况是？”陆见晏并不傻，从药无患的吞吞吐吐里他就已经明白了他想要的答案应该并不理想，但他还是想要听药无患说出来。

药无患的脸色凝重：“一个全新的套路，他也没有尝试过。”

“我们是开荒者。”

“对。”

悬浮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久久之后，陆见晏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嘴巴，看着窗外喃喃自语：“安老爷子明明告诉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大部分都是he的。”

“确实大部分都活了下来。”好比传说级任务者去的上一个宇宙，他们就是赢家。

只是也有少数的牺牲者而已，牺牲的还是平行世界的自己。

“记得我之前给你看过的那个文吗？《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弄死朕》，里面的傻逼皇帝死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会倒退回一段时间，一天，三天，三个月，三年什么的，最终退回小时候才终于搞了个大团圆结局，其他的周目都死的很惨。我当时就在想了，万一他退回去的不是自己的世界呢？是平行宇宙。那么那个故事算是he呢？还是be？”

用很多个平行宇宙的自己，成全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