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挺身而起:“别乱动。” 身形一晃,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自月色中出现,翻身将他压住。鹰鼻冷峻,眸似无情,他低低望着月色下未着寸缕的青年,却微微红了脸。
两人本是兽类,比不得道修规矩多,也不如他们含蓄。青年想是平时便有些不管不顾,讨好似的使劲用两条长腿夹着墨离的腰,手臂也环着他的脖子轻晃。墨离被夹得有些生气,忍着怒意道:“腿放下去。”
青年悻悻地松开了腿,又抬起头来轻蹭墨离的脖子。
墨离低下头轻压着他,双臂合拢,把青年紧紧圈在怀里。青年口中溢出轻吟,却不敢再把腿并起来,颤抖道:“墨离,你一离开就是四个月,我有些舍不得。”
墨离此刻也失了控,却不敢露出心事,嘴唇蹭着他柔滑的肌肤,只沿着他的颈项轻轻吻下来。青年颤抖得更厉害,在他耳边轻声叫道:“墨离,这是你第一次舔我呢。”
废话。难不成每个人都像你那么不知羞么?
墨离的嘴唇缓缓移到他的唇上轻吻,似乎有些迟疑,却终于撬开他的嘴唇,将舌头慢慢探进去。青年像是受不了刺激,浑身发抖,含糊叫着,突然间身体一缩。
墨离怀里的青年骤然消失,却变成了那只毛绒圆滚的浣熊,受了惊吓似的看着他,双目瞪圆:“怎么回事?”
墨离早已料到是这种结果,满腔的欲火无处发泄,只好半坐起来,背靠着竹子调息:“你修为不够,元阳未泄,以人身做这种事就会变回原身。”
浣熊闻言吃了一惊,着急地又想变回人身继续,试了几次却都不成功,抱着他的腰哭道:“你把刚才对我做的事,再做一次。”
墨离皱眉看着它:“等你修为高些再说。”
浣熊扭着身子爬到他的腿上,伸出舌头想要舔他,却被墨离抓着脖子不得靠近。它哭闹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委屈道:“等我修为高些,你是不是就能继续刚才的事?”
墨离冷漠的脸上有些微红:“嗯。”
就因为这一句话,蓝止欣慰地发现,他新收的妖兽可以媲美悬梁刺股的孙敬苏秦。
墨离走后,蓝止这些日子也没好好休息,日夜打坐修炼。他这一年来一直在抽空审核章节,现在也小有积蓄,于是从商城里买了两颗灵纯丹吞了,身体的灵气纯度到了94%。这两个百分比果真不容小觑,阶品越高,效果便越明显。蓝止粗粗一算,他的修炼速度至少增加了两三成,弹指间竟然卡至星阶巅峰,只等机缘一到,便能升上月阶。
惠山吴家终于派人前来领尸体,到场的却是吴斐的生母。她膝下仅有吴斐一子,白发人送黑人,又是个天资绝顶的儿子,自然悲恸欲绝。吴母趴在吴斐身体上哭了一夜,翌日清晨来到关押洛英的院前要人,意欲杀了洛英为儿子偿命。
洛英杀人一事有些蹊跷,于是四位长老亲自出面,向吴母说了最近魔修作祟一事,请吴家再等些时日,到时候将魔修揪出来,自然会给她一个交代。吴家的势力毕竟比不上北行派,吴母大闹一番之后没有结果,愤恨难消,忍气吞声地带着吴斐的尸体走了,说一个月后再会来讨人。
北行派陷入难言的低迷之中,淡淡的恐惧在弟子中蔓延,谁也不敢肯定魔修究竟是什么人。
白风扬派人到处搜索魔修的痕迹,将简锵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他有时怀疑自己弄错了,有时又觉得蓝止简锵有问题,头痛欲裂,连理智思考都成了问题。
蓝止觉得他最近的情绪极不稳定,容易发怒焦躁,还时不时钻牛角尖。他生怕白风扬出什么意外,私底下让苏楚和李悠帮忙看着。
这天蓝止正在修炼室中打坐,阿生忽然敲门来报:“蓝师兄,不好了!白师弟的弟子不知怎么回事,把范青给打死了!”
蓝止当时正在凝神升阶,闻此消息心神一散,胸口立时剧痛,一股甜腥涌上口来。他连忙寻颗疗伤丹药吞了,擦掉嘴角的血迹走出来:“怎么回事?又吵架了?”
修炼室外站了好几个弟子,连声道:“蓝师兄,这次我们没人斗嘴,你先去看看吧。”
刚走到院门口,却见苏楚驾着一阵风前来,神色间有些匆忙:“蓝师兄,白师兄听闻范青被秦海打死,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发了疯,去到简师弟的住处将他拉出来,一剑刺死了。容师兄和齐师兄前去阻止,却被白师兄打成了重伤,生死不明。”
蓝止怔怔地看着他,后面的话却早就像模糊了似的,什么也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