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要出政策带动,经济才能发展,大家都盼着宽北巷能越来越好。
路过商店时,八斤照常往店门口跑,蹲在那儿不走。
商店老板一如既往地拿起夹子,笑呵呵地说:“阿念呐,出来转转?”
许念颔首。
商店老板望望八斤,啧啧两声逗它,问道:“要不要来一根?”
“行,”许念摸出五块钱递过去,“谢谢老板。”
商店老板笑眯眯收下钱,客套地说:“该我谢你才是。”
言毕,串根肉肠递给她,八斤吐着舌头兴奋望着,眼馋得不行。许念牵着它打算出去,还没转身,就听商店老板八卦十足地问:“上回那个亲戚,是你家哪位?”
许念身形一顿,默了片刻,冷淡道:“老家那边的人,远房亲戚。”
“哦哦,这样啊。”
许念没再久留,牵着八斤走远,回了家再给小家伙儿吃.肉肠,一天就这么过去,平平淡淡,宛如一滩没有任何涟漪的水。
她一直在守着顾容打电话过来,孰料电话没守到,八点多的时候,许母过来送月饼,这回就她一个人。
许念让她进屋坐了十来分钟,之后象征性地回赠几个月饼,送她上公交,母女之间少言少语,几乎没聊两句话,许母倒是自觉,自知理亏,没脸多说,只是在公交车来之前,小声问:“你去看过你爸爸没有?”
她脸色憔悴,嘴皮子泛白,看样子这阵不好过。
许念大致能猜到她在忙哪些事,无非就是秦成义就医,许成良那儿跑一跑,以及照料秦家老老小小,她自个儿愿意受着,旁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许念不同情她,内心无波无澜,冷声回道:“之前去过。”
许母动动嘴唇,神情恍惚了一瞬,看向许念,眼睛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哀伤,兴许是想劝劝,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车来了,末班车九点,她必须得上去,等车的人群一窝蜂往车上挤,她转头望望许念,出声:“那我走了啊——”
许念原地不动,一言未发。
车停了不到一分钟,而后缓慢驶离,驶进黑色的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