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这家伙不仅背着我买黑衣,还背着我锻炼小胸肌!
他的胸膛很硬,相对的,顾娇的胸口就很柔软。
萧六郎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呼吸一滞,血气唰的涌上了头顶!
然后——
李司业焦灼道:「不应该呀,他把月考的试卷放哪儿了?」
眼看着李司业找完了这排书架,就要路过柱子去翻找下一排的书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李司业手一抖,胡乱将翻乱的书卷塞回书卷,神色匆忙地来到大堂中央,理了理衣襟,做出一副什麽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郑司业进了大堂,狐疑地看了李司业一眼:「听说李司业找本官有急事?」
李司业故作镇定道:「是这样的,明天率性堂有骑射课,听说前几日女学上骑射课,摔伤了不少学生,我在想咱们是不是把骑射课暂时取消?」
「这就是你说的急事?」郑司业不耐地皱了皱眉,「取消就取消,以后这种小事自己决断就好,不必来问我!」
「是!」李司业拱了拱手。
「还有事?」郑司业问。
李司业余光瞟了眼没找完的书架,垂眸道:「没了,下官告退。」
二人同为司业,尽管有正副之分,可也不必自称下官。
这是因为自己是代祭酒了。
郑司业对这句下官很受用,脸色缓和了些,道:「算了算了,时辰不早了,本官也回去了,一起吧。」
「大人,请。」李司业行礼。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明辉堂。
这时候追出去揍他,李司业就满嘴说不清了。
顾娇这会儿其实猜到李司业为何来找月考试卷了,他也怀疑萧六郎的成绩有猫腻,他想帮萧六郎澄清。
是个好人。
不能连累他。
顾娇决定,下次再揍姓郑的。
二人还维持着刚刚的距离,心都彷佛跳在了一起。
萧六郎心跳得比较快,顾娇眼馋他美貌,内心却比较平静。
毕竟看美人嘛,大大方方看,她又不害羞!
「那个……」萧六郎清了清嗓子。
顾娇会意,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明辉堂内的灯在两位司业大人离开前便熄灭了,却有稀薄的月光透进来,落在萧六郎的俊脸上,映出一片难以掩饰的绯色。
萧六郎有些尴尬。
顾娇瞅了瞅他某处,淡定地说道:「我明白的,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你不用不好意思。」
不懂什麽是生理反应,却也听懂了这句话的萧六郎:「……」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顾娇转身往外走,想到了什麽,她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回家后最好自我纾解一下,别把自己憋坏了。」
萧六郎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就不能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吗?!
顾娇来到一幅画前,掀开画,叩了叩画后的墙壁,墙壁忽然开了,露出一个暗格,里头有一套试卷,正是李司业要找的月考试卷。
顾娇:「果然在这里!」
萧六郎:「你怎麽知道?」
方才萧六郎靠着墙壁,视线之处只有顾娇,而顾娇却只用歪歪头便能看见大堂内的场景。
郑司业进来时,第一眼就是在看这幅画。
所以顾娇猜测画的后面一定有什麽。
「你也是来找这个的吧?」顾娇问。
「还有别的。」萧六郎说着,来到最后一排书架前,轻轻一推,书架开了,里头竟然是一个密室。
萧六郎进密室找了一本册子出来。
「是什麽?」顾娇问。
萧六郎把册子给她看。
顾娇看完,嘴角一抽,狠还是你狠。
「走了。」萧六郎说。
门锁住了,顾娇本打算撬门,就见萧六郎推开了另一间密室,带着她从这里走出了国子监。
顾娇目瞪口呆,原来还有密道啊,这家伙怎麽对国子监这麽了解?
虽然没揍到郑司业,可他们拿到了让郑司业脱一层皮的证据,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二人回到家,家人都睡下了,萧六郎临出发前将小净空抱去了顾琰的屋子,这会儿才把熟睡的小净空抱回来。
他快速洗了个澡,出来倒水时碰到顾娇。
顾娇唔了一声:「你这麽快?」
我就洗个澡怎麽不快了?
然而在反应过来顾娇的快是指什麽快之后,萧六郎整个人都不好了!
……
接下来的几日,国子监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率性堂月考的试卷泄露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萧六郎的考卷,这种考卷若是倒数,那率性堂没人不是倒数了。
试卷是郑司业批改的,很明显,他在恶意针对萧六郎。
第二件事是郑司业几年前与人结党营私的帐本在国子监流传开了。
国子监里贵族公子多,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有拥护郑司业的,也有刚正不阿的。
帐本很快就传到了陛下的手里。
陛下雷霆大怒,将郑司业叫来御书房,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庄太傅也在场。
郑司业是庄太傅阵营的人,庄太傅自然要保他,可证据确凿,保起来不是那麽容易的。
出宫后,庄太傅恨铁不成钢地问道:「怎麽回事?这种东西不是早让你销毁了吗?你怎麽还留着?」
郑司业委屈道:「我……我大概是销毁的时候漏掉了,恰巧漏了这一本……让什麽人给捡去了……」
庄太傅道:「那怎麽现在才抖出来?你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没有啊,我就……」
「就怎麽?」
郑司业支支吾吾地将针对萧六郎的事儿说了:「……他只是一个小县城的穷书生,谈不上得罪的!」
对方比自己身份高,才叫得罪。
萧六郎这种小角色,充其量只能叫欺负!
郑司业面色一变:「难道是这小子?」
庄太傅淡道:「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还没这能耐,多半是有人不愿意看到老夫的人坐上国子监祭酒之位,所以才在紧要关头拆了老夫的台。」
郑司业怔怔道:「会是……谁?」
庄太傅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宣平侯府的方向,冷笑道:「普天之下,敢这麽与老夫作对的,除了那一位,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