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豫淡笑着抚掌称赞:“好!”一语说毕,为自己斟上一觞酒便一饮而尽。
一旁侍立的佟川有些发懵,瞪大了眼睛问:“这,这怎么就喝起来了?”
“你懂什么,大哥没有难倒伊公子,所以只能自罚了!“宇文欣笑着说完,看着底下这些仆从那副不明所以的神情,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大哥所起之令乃指西凉马超马腾父子,其境为武!伊公子用东吴陆机陆抗回复,意境为文,作答的滴水不漏,简直经典!”
面上众人说笑,徐衾的心中却萌生出了一种危机感,看来这宇文大将军今日是一定要在自己身上探出点什么来,言语之间不是江左就是南境,看来这是要让他本人自暴疏漏的意思。
刚一上场就很被动,任谁心中也难以隐忍,可是徐衾不比他人,他不但要忍,还要全忍下来。
到了徐衾行令,就见他犹自斟上一杯,起身把盏道:“遥遥满江!”
“戚戚全湘!“一语之下,宇文豫的眼神中显露出了一丝恨意,那张喝的有些醉红的脸上更是看了便让人心中发毛。
本以为徐衾会有所触动,可是这位伊公子却满不在乎,放下杯盏不明就里的问:“大将军所行之令,伊某未曾明白!“
听到这话,宇文豫豁然站起,桌面不觉为之颤动,一旁坐的宇文欣吓了一跳,诧异的看着这两个刚刚还攀谈不错的人。
“我已经给过你三次机会了,徐公子!”宇文豫冷冷的说着,腰间悬挂的宝剑也被牢牢攥住。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宇文欣正要阻拦,却被宇文豫一声沉喝弄得不敢动弹,或许是酒精作用,宇文豫的鼻息很浓重,“不知公子身边那些身形魁梧的仆从哪去了?”
“宇文将军好像不是很待见伊某!”徐衾镇静自若的显露出了自己的秉性,“我此来北境带了五名仆从,不料在苍岩寺时身患顽疾,静养时遣了两名回江陵家中告安,现有一位在朝露居内陪伴为我医治的大夫,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徐衾说完,全无惧色的继续说道:“还有,草民姓伊,不姓徐!”
“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宇文豫心中恨恨的想着,眼神微眯的注视着徐衾,暗暗的寻思道,“今日本将就要让你原形毕露!”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宇文豫自腰间倏然拔出宝剑,擎在手中,这可吓坏了一旁的宇文欣,这位老实巴交的府卿惊恐的阻拦道:“兄长,万万不可!”
宇文豫根本不顾亲弟的劝阻,剑锋所向,直指徐衾,与此同时,屏风之后也是图穷匕见,四五十名刀斧手闻听大将军拔剑之声立时便蜂拥而出,将徐衾等人牢牢围住,气势颇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