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何用,不过三千人马而已!”
“士卒有数,兵法无常,只要将军少些顾虑,伊某愿倾心中所学以一卫之军锦上添花,可若再做迟疑,在下只得明日启程,即刻回转江陵!”徐衾开诚布公的道出了自己的主张:“即便是真的谋士,也不希望因主上优柔寡断而牵连自身遭受株连!”
宇文豫豁然一惊,但马上便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徐衾刚刚的话惹恼了他,也让他瞬间提振起来。
见自己的激将之法稍稍起了效用,徐衾紧随其上,继续说道:“将军需借此次贵嫔母子上表不成,骁骑卫阻拦之事大做文章!”
“怎么做?”宇文豫一双虎目诧异的看着徐衾。
“朝野上下都知道这骁骑卫一连数次扣押书信,驳回请求,却没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因由何在,普通公卿大多是见风使舵之人,而那两位王爷,本身就各怀鬼胎,为了皇位连自家老爹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又岂会为一个毫无用处的弟弟鸣冤?”
徐衾眉心横卧,说的越发的顺畅,思路也卓然清晰:“大将军就大不相同,于情,乃是贵胄,当今天子族侄;于理,兵权剪翼,实质上大将军的处境与那幼皇子没什么分别,在外人眼中看来,即便是将军帮了,也不过是同病相怜之人应有反应罢了。”
宇文豫听的专注,徐衾也终于说出了最大的利好之事:“将军的根本还是太过薄弱,如果想要有所筹码,就必须吞噬扳倒之敌的势力加以扩充。还要让一些举足轻重的人物永远消失或是为己所用!计策伊某可以初定,如何趋处则全赖将军,这第一道坎,便是决然拿回属于自己的威严!”
“好!”宇文豫的面色有些涨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拳掌相合,躬身便拜:“需要宇文豫怎样行事,伊兄差遣便是!”
宇文豫这等反应着实吓了徐衾一跳,若不是注意到那张严肃的黑脸,还道是这货在与自己开玩笑。
徐衾赶忙起身虚扶,恭敬的还礼后,娓娓的道出了此次行动的实质:“估计此时那位病天子和钟婕妤都被斛律恭控制了起来,此时最佳也最危险的办法便是将军率所部三千神武营护送薛贵嫔母子强闯宫阙,若遇阻拦攻而不战,逼着斛律恭等人带着皇帝出来相见!”
宇文欣一听这话赶忙劝阻道:“这未免也太危险了吧?神武营乃外郭兵马,若是强闯宫禁,那廷尉的第一道箭阵恐怕都挨不过去!“
宇文府卿还没说完,便被兄长打断:“听伊公子继续说下去!“
“若是换作平日,府卿的担心不足为过!可是眼下的境况,或许那些本该是敌对之人的心中,恰恰就在期待着这么一个敢于出头之人的出现!”徐衾饶有深意的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的道理谁都明白,以不敌而取胜,立不战而全战,不仅可以麻痹对手,还可以瞬息之间让敌手土崩瓦解,此为弈棋之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