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令铭满面怒容,却是无可奈何。
处理过了王廷和,徐衾侧目看了一眼韦令铭,韦令铭不露声色的与与之对视,徐衾似笑非笑的道:“韦柱国别急,现在还不是动你的时候!”
徐衾说完,也不顾韦令铭的白眼,转首回到了班列。
早朝散了,徐衾与宇文豫比肩走在石阶之上,一想到刚刚那些说辞,柱国骠骑便诧异的道:“王廷和的那些陈年往事伊兄怎么知道?”
“大将军该不会真以为这些日子伊某在府中只是饮茶下棋吧?”徐衾故作神秘的卖了个关子,“虽然身在府中,足不出户,可是耳目这东西,却是四通八达的!”
宇文豫微微颔首,迟疑的问:“那郭仆射现在何处?”
“已经回府了,昨天夜里刚刚回去。”
徐衾说轻描淡写的说着,宇文豫惊疑的问:“我们真的放弃他了?”
“只不过是盘问罢了,又无关痛痒,此番还可以给那韦柱国制造一个假象,用我方一个支柱换他一个言官之首,若非如此,他老人家今日在朝堂之上又岂能如此消停?”
宇文豫听闻不无担忧的道:“这郭仆射平日养尊处优惯了,又岂能受得了这般苦楚?再者,希望别因此事殃及郭老家人和当今太后。”
“将军大可放心,此事昨夜便已得了国丈本人应允,仆射府那里也派了邓飞暗中相辅,不会出什么问题。”
徐衾说完,话锋一转道:“我那位新邻终日虎视光禄府,想来此时,我的家门口应该也是热闹非凡了。”
京兆府尹确实没有先去仆射府,而是差役和大理寺捕快先将郭焱的家团团围了起来,自己则带着府兵赶到了光禄府。
今日早朝韦令铭无端发难并非空穴来风,早先陆涛便派人通报过,那右仆射郭焱隐匿在此,再加上郭焱府上迟迟无人露面,是以巳时刚过,徐衾的府邸前便驻满了府兵。
段锦娘还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中也不觉开始担心起徐衾来,是以率着仆从开门走了出来。
仆一露面,登时便使得那位京兆府尹和跟在后边的陆涛看直了眼,可怜府尹大人早已盘算好的要人说辞硬生生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