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门派长老。

许多都知道白玄的名字。

哪怕妖神消失十万年。

他们提到白玄的名字。

仍然充满敬畏。

毕竟谁也不知道妖神有没有真正死掉。

不过空泽却早早已经挪移，所以根本听不到这些长老们的议论不休的话语罢了。

……

他的身影其实也没有挪移到非常遥远的地方。神鲸岛上头一座精致的阁楼上头，二楼坐了一个穿着黑衣的青年，正在笑眯眯地给自己斟酒。

不是赤瞳还有谁。

而空泽出现在他面前。

坐在他面前的空凳子上头。

赤瞳看见空泽那面无表情的脸庞，忍不住笑起来，他点了点头，语气之中，还带了几分夸奖。空泽听见赤瞳主动开口说道。

「真乖。你肯主动来。」

「陪我饮酒。怎么，是不是担心我做了空巢老人呀，小空泽？」

空泽瞥了他一眼。她拿起眼前的酒杯，瞧着里头空泽给她倒好的那琥珀色的酒液慢慢摇晃，而她的神色平静，整个人好似无心饮酒，她淡定自若地开口说道。

「我担心你做空巢老人？你的乐趣，似乎是比我还要多吧。我担心你做什么？」

「神鲸岛那么多人，那么多弟子，难道还不够你玩么？」

赤瞳忍不住笑起来。

他眼下再看空泽这幅冷冰冰的，冷艳如同冰山的模样，他是越看，心里头越发觉得喜欢得很，他忍不住低声劝说道。

「小空泽，你想不想要参与这一次神鲸岛的试炼呀。」

他是试探。

而对面的少女。

则是不假思索地拒绝。

「不去。」

「为何我要去？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她这番话不是过度骄傲，而是因为这就是摆在她面前的事实，的确没有人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去了也是白去。而赤瞳笑眯眯地凑近她的脸颊，语气里头带了点儿诱惑。

「就当是……去玩玩。反正你待在神鲸岛上头也无聊，与其陪着我们这群老家伙，倒不如同那些你同龄的小伙伴玩一玩。」

「不过我也知道，他们都配不上你，你就当玩玩，别走心就是了。」

空泽仍然没有什么反应，赤瞳看得出，她对於同旁人一同参与试炼这件事情，没有多少兴趣。他脑海之中念头转动，片刻之后，赤瞳再度凑近她的脸颊，然后试图劝说她。

「去看看又不会如何，而且这一次试炼颇为特殊，修为高低，其实起点都是相同的哦。」

「你若是大意，说不定会翻车。」

赤瞳这样说，反而让空泽忍不住蹙起眉头。

「起点相同是什么意思。」

她反应很快。

「你们不会……存了打开轮回之境试炼的打算吧。否则我想不通，有什么原因，能够让你觉得，不同的修链者，起点会相同。」

「是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