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

空空子又冷静下来。

他抬头盯着对面的红衣少女，他说道。

「你们那个什么所谓的云鼎天宫，若是不爽，尽管派仙帝下来解决我好了，我反正也不怕！」

空空子的态度，是格外强硬的。他的确是一点不害怕，空空子心里头，大不了直接一棍子一个，横扫掉算了——他一点不担心会有什么副作用，空空子是很坦然也很笃定的个性，他还担心，这个云鼎天宫不肯派人来呢！

而听见空空子这么说。

对面的红衣女子。

则是有些冲疑。

她看了一眼嬷嬷。

这个嬷嬷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对着这位云鼎天宫的大小姐飞快地摇了摇头，然后她说道。

「好。我答应给花晴晴道歉！」

她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

不论如何。

这件事情都不能够牵连到小姐。

至於其他的。

大可以秋后算帐。

至少这个嬷嬷心里头就是这么想的。

秋后算帐！

她根本不怕追究什么。

反正这些人，若是不是本地人的话。

也不太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吧。

既然他们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那么有的是——秋后算帐的机会，至少对於这个嬷嬷而言，这件事情绝对不算困难。

她盯着空空子，然后做好了暂时把脸面搁置下来的准备，她深吸一口气，随即开口问道。

「花晴晴在哪里？」

她的语气。

那股子隐匿的恨意，当真是连叶念都听得出来。而花晴晴被叶念牵着走出来的时候，这个小姑娘还是懵的。

她被这个嬷嬷打伤，当然是记得这个嬷嬷的模样的，实际上，这个嬷嬷对於花晴晴而言，几乎是等同於一场噩梦，她盯着这嬷嬷看了一眼，然后浑身猛然一颤。

她的呼吸都有点急促。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

她声音很低。

因为她知道。

眼前的这个老妪。

修为高出她太多。而之前被对方打伤的那种恐惧，仿若还深深地留存在她的心中，她抬头盯着这嬷嬷，声音极为低沉。

「我……」

叶念却拍了拍花晴晴的肩膀，让她自信起来，而且叶念是直接这么告诉花晴晴的。

「你担心什么，是她要向你道歉。你别害怕，你应当抬头挺胸地接受才对！」

叶念知道花晴晴心里头在想什么。她也知道，花晴晴心里头必定是在想，会不会不匹配——但是叶念就是格外认真地说道。

「她打伤了你，不讲道理地伤害了你。那么她给你道歉，这就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也不必感觉到任何心理负担，因为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就应该这样！」

叶念盯着花晴晴。

她看着花晴晴的眼睛，然后花晴晴听见叶念说道。

「你需要自信一些！」

花晴晴有些紧张，她掌心甚至都出汗了，但是她喃喃地告诉自己。

「我……需要自信一点？」

她扭头看向这个老婆子，然后深吸一口气，花晴晴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么，你现在……现在可以向我道歉了！」

也是。

她有人撑腰。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