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淡漠,树影婆娑。
按照许文磊的说法,想要进入清远赌场需要通行证,否则就会被拒之门外。
这所谓的通行证就是钱,或者说银行卡。
只有卡上金额超过五十万,才被允许进入。
周天将从李贵那里拿来的银行卡交给那四个守卫。
其中有一人拿着银行卡在旁边的机子上检测一下。
上面显示五十万。
守卫放行,让周天得以进入,只是眼神有些不对劲。
来这清远赌场的基本都是有钱人,所以通常都会给小费,多的上万,少的也有几百。
这也是他们在这里当守卫的最大好处,偶尔有客人赢钱,说几句还听的话,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这么吝啬,该不会身上总共才五十万吧?连我这种保安人员都比不上,也想来这边赢钱,活该输成穷光蛋。”
“你还别说,待会人家走了狗屎运,赚了一大笔钱,你还不是要屁颠屁颠跑上去伺候人家。”
“我看他最多也就是个暴发富,没有深厚的根底也想在这里赢钱,并带钱走人?”
此言一出,四个守卫很是默契一笑。
经过四个守卫那一关,周天就来到一处甬道,灯光闪耀,瓷砖涂着一层薄薄金粉,显得很金碧辉煌。
甬道的两侧还挂着一些艺术画,皆是名家作品。
之所以不让赌徒直接进入赌场,就是想让他们多多感受一下赌场的实力,有钱,不怕你来赢。
走了约五十步左右,眼前两侧的甬道处才有了人影,左侧是一群穿着暴露的兔女郎,该露的地方绝不遮掩,站得整整齐齐。
右侧是一排赤*裸上身,露出精壮肌肉的男子,大都二十来岁,正值大好青春。
周天一过去,立马就有一位长相甜美的兔女郎迎了上来,说是给他当向导。
周天点头,让那个兔女郎在前面引路。
这个兔女郎很健谈,应该说所有兔女郎都是经过培训,健谈只是其中之一。
这个兔女郎叫做周媚儿,据她自己说她还是一所大学的大学生,只是因为缺钱才会来这里当‘服务员’。
言谈之中确实有一定的文化底蕴,说起来话来,幽默风趣,只是言语中总带着过分的热切。
周天眉头轻皱,对于这种女子,他说不上什么厌恶,只是感觉可惜,毕竟路是自己选的自己走的,别人其实无法对之评断,更别说站在道理制高点之上,发出指责。
穿过甬道后,眼前豁然开朗,热闹的笑声,赌博的呐喊声,还有几分男女之间调情的声音。
装饰华丽,来往走动的人都是富贵人家,身上的衣物,手表,各方面的细节之处无一不体现着这人的富有。
反观周天看起来,衣着简单朴素,身上没有什么名表,跟这些人比起来,一副穷酸样。
这一点,周媚儿打心里赞同,跟着周天这么久,周天跟她说的话还不足三句,而且也没有打赏小费,更别说占她便宜了。
照周媚儿的眼光看来,周天就像那种足不出户的宅男,偶有有了钱,然后想学人家来这边找点乐子。
这种人,最后结果都是将钱全部输光,被重新打回原形。
流年不利,周媚儿暗叹着,如果能让她找到一个散财金主多好,一晚上就足够别人辛苦一整年了。
对于这些周天并不介意,目光四下扫视,想要找到吴明的身影,却并未如愿。
“除了这里难道没有贵宾间吗?”周天忽然问道。
周媚儿显然一愣,随后轻笑道:“这里确实有贵宾间,就在三楼上,但只有资产过亿的大金主才能上去。初此之外,在赌场中赢一千万筹码,赌场这边便会请您上三楼贵宾室。”
“原来如此。”周天心中有所计较,“带我去汇换筹码。”
很快周天就将五十万元全部换成筹码。
在一楼最大的筹码是一万,周天直接换了五十个十万筹码。
这样的行为落在周媚儿眼中有些异样,五十个筹码,也就意味着只有五十次机会,除了那些大金主,很少人会这么冒险。
或许这个年轻人只是看起来年轻简单,实际上底蕴深厚,有钱得很。
这样一想,周媚儿登时眉开眼笑,带着周天在赌场中四处逛逛,并时不时讲解一些赌法和有趣事情。
清远赌场很像是一个原型囚笼,共分三层。从风水的角度来看,这意味这三层,每一层都相当于一层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