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妍静静靠在床头,拿着一本书翻看,偶尔看看窗外生长得很好的梅花,出个神。
季汐然端着清粥进来,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眼前一幕迷了眼。
长发飘飘气质泠弱的美人,手持一本书,侧颜如刚刚打磨好的瓷器,美得如梦似幻。
这一幕很熟悉。
她靠着门,慢慢就想起来,她们读高中的时候,靠着窗户,常常抬头一望,就能看见这样的美景。
以前的老师也曾经夸过,说温欣妍便不是道韫易安,也是徽因一类,身上总有股烟雨朦胧的气质,是江南烟雨时,独自撑伞走在青石板上的灵秀女子。
那时候全班要背《雨巷》,却没有一个人是抱怨的。
早自习铃声响起的时候,总能看见许多男生一边摇头晃脑的背书,一边偷偷往温欣妍那边看过去,里面丁香一样的姑娘,那个像丁香一样,散着馨香和愁绪的冷弱女子,不用想象都有了形象印在脑海里。
她那时候也会往身后看,偶尔看见她淡淡的侧颜,心里也莫名的总会发悸。
美人如花隔云端。
入世之后,她却将身上那股冷弱藏在心里,从苦痛和困难织成的荆棘之中,破身而出。
她像刺猬一样,将自己的冷漠当作护身的铠甲,只有在心爱而挚爱的人面前,她才会袒露一切,才会在她面前透出自己柔软的一面。
这么一想,季汐然心里就化了一样。
端着东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笑着将她手里的书抽过来,“还没好呢,就开始在这瞎折腾。”
温欣妍转过来,看见是她,脸上的笑容化得更开,手环上她脖子,凑在她肩头边笑,有些撒娇的意味,“哪里是瞎折腾,都好多了,不信你摸摸。”
消毒水和药香味在空中弥漫开,她身上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也入了鼻间。
季汐然笑着用身体抵住她,一手端着粥,如她所言,另一只手顺着她平滑的腰腹肌肤摸到她后背。
还好冬天的时候,细菌感染的几率低,又干燥,平常人又不会出汗,也不想走动,所以伤口好的快。
养了一个多月,她后背的伤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狰狞的疤,让季汐然觉得心疼的不行。
意犹未尽的顺着她腰间摸了两把,不出意外看见她耳垂红得透彻。